【边兴】爱语无声
*作曲家和小柯基腻腻歪歪的温馨日常。
*谁不想养一只白白那样的狗子呢？
sideA.一只狗的独白
持续一周的雨，总算停了。
今天天气很好，透过窗帘的缝隙，能够看到灿烂的阳光把窗台装点得温暖而又明亮。我在地毯上兴奋地转了几个来回，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床上还在熟睡的男人。我知道他从三天前开始又在习惯性地熬夜，在每一个无人提醒的夜里，他总是靠咖啡熬过那些难耐的时光。我很想告诉他其实我也没睡，有什么心里话大可对着我一吐为快，但一人一狗终究聊不出什么，就算他异想天开听懂了我的请求，那画面也一定非常搞笑。
而此时此刻，想要出去的愿望占据了我全部的内心。我用尽毕生所学，费尽力气爬上了那张高得离谱的床——我是不会承认自己腿短的，毕竟柯基的萌点就在于此，若不是我那短小有力的四肢和圆滚滚的屁股，恐怕现在的我也还在宠物店的笼子里唉声叹气，祈求上天开眼，赐给我一个温暖踏实的小家。
我蹲在床边，柔软的床垫因为我的体重微微凹陷了一点，我朝后退了一小步，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依旧熟睡的他。
他睡得并不踏实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，像极了花园里飞舞的蝴蝶。过长的刘海遮住了高挺的眉骨，阳光不动声色地顺着鼻梁划过，在他温柔的唇角照耀出一枚晶莹的光点。
像个误落凡间的天使——虽然他也曾用这样的词语称呼过我，但是在我心中，他才是最适合的那一个。
窗外响起叽叽喳喳的鸟鸣，我嗅着房间里的空气，属于他的味道好闻得令我安心。每一个晴朗的早晨总会让人生出几分慵懒，我伸着懒腰，爪子弄乱了床头的被单，可他还是没醒。我想我等不下去了，我现在就要下楼去玩，在布满阳光的草坪上打滚，和他玩我最喜欢的接球游戏。
房间里的时钟一刻不停，我朝前蹭了蹭，细小的举动令他不安地翻了个身，光洁的侧脸正对着我，可我眼前浮现出的，却是他明媚的笑颜。在距离唇角约一指半的位置上，深陷下去的酒窝，明晃晃地盛满蜂蜜，顺着笑容一直流淌进我的心底。于是我立刻生出了一个想法，虽然我承认的确有恶作剧的成分在里面，但童话故事从来不会骗人，我相信，这会是叫醒他的最好方式。
我歪着头，舔了舔他的右脸颊。
紧闭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，我退到一旁，看着他不情不愿地把手从暖烘烘的被子里伸出来，揉了揉水雾迷蒙的眼睛，这才后知后觉地抚上我刚刚舔过的地方。我就这样乖巧地坐在床头，用双眼将他所有的小动作一一记在心底。他很快便发现了我，投向我的目光带着一点疑问，一点惊讶，但很快便充满了了然。他朝我伸出双臂，于是我立刻迈开步子朝他跑去，我走得并不顺畅，乱七八糟的被褥使我磕磕绊绊，像个新生的婴儿，我有些懊恼，可他却毫不在意，温暖的臂弯圈住了我小小的身体，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我毛茸茸的额头上。
“早上好，白白。”
这是他一个星期以来头一次叫我，喜悦使我不住地摇着尾巴，拱着脑袋朝他颈窝里蹭。他的手生得很好看，洁白细长，骨节分明，此时正一下下安抚着我的脊背。我开心得浑身发抖，忍不住朝他敏感的颈侧喷气，那一小块皮肤很快变成了绯色，且一路蔓延，连那小巧玲珑的耳朵尖也未能幸免。他缩起脖子发出咯咯的笑声，却没有阻止我愈发过分的行径。于是我趁机将他扑倒在床上，舔上我肖想已久的鼻尖和眼睛，最后在他丰润的下唇上依依不舍地来回打转。
“白白……别闹了……”
他偏着头将我抱了下来，盘腿坐在床上，替我梳理胸前凌乱的绒毛。我盯着他左侧的耳垂，那里有一个细小的圆洞，要出门的日子，他通常会为点缀此处的装饰品而烦恼。我眨了眨眼，扭着身子挣脱他的怀抱，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跑向盥洗室，回来时，嘴里叼着一枚闪闪发亮的耳钉。
三角、流苏，亮晶晶的钻石，是他亲手设计的款式，也是我最爱的一只。我将耳钉放在他摊开的掌心上，他低着头，刘海遮住了眉眼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，但我知道，那目光一定非常温柔。
“真不愧是白白。”
他对我明朗地笑着，抬手将那枚小小的装饰品戴在耳垂上。那一小块软肉还透着淡粉，此时在阳光的照耀下，晶莹剔透，流光溢彩。于是我开心地叫了起来，摇着尾巴不住地转着圈，他的笑声越来越响，酒窝深陷，好似一汪不断溢出爱意的泉眼。
如果我会说话，我一定要在这个时候亲口对他说出那三个字。
我爱你。
窗外的阳光愈发明亮，他让我等在客厅，自己进了盥洗室洗漱。我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蹲在原地，待他转身，便提起爪子蹑手蹑脚跟在身后，自以为隐藏得很好，殊不知早已被他发现。厚重的玻璃推门在我面前无情地关闭，我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，蹲在门口发出一声又一声委屈的呜咽。他没理我，我只好透过磨砂玻璃，用目光细细描摹他的身影，细瘦的双臂撑在洗面台上，伴着水流声，依稀可以听见细小的轻咳。我知道这都是那些凉透的咖啡惹的祸，我很心疼，却不知现在的自己可以为他做些什么。
门开了，他在我面前站定，将失落的我抱进怀里，揉着我的脑袋问我怎么了。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只好任由他带着自己来到餐厅，看他在流理台前笨拙地忙了半个钟头，总算给我和他自己准备了两份像样的早餐。烤得有些过头的香肠边上堆着一小撮亮晶晶的草莓酱，没有哪只狗会喜欢这样的搭配，可我却吸了吸鼻子，觉得有一点幸福。
“白白，想出门吗？”
这正是我所期待的。我立刻跳下桌子，扑进他怀里开心地叫，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摸着我的耳朵，注视着我的眼中充满了宠溺。
尽管我非常听话，可出门前，我还是制造了一点小麻烦。
他看着脚边被我咬得完全不能使用的牵引绳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。
“白白，到这里来。”
我立刻跳进他的怀里——虽然腿长不是我的优势，可我对自己的弹跳力非常自信。他稳稳地接住了我，双臂依旧有力，可我还是察觉到了，那来自腰部的细微颤抖，以及隐藏在刘海下的，微微蹙起的眉尖。
我吐了吐舌头，对自己明显超标的体重感到抱歉。
于是我跳回了地面，从客厅一角叼出最后一根完好的牵引绳。他似乎有些愧疚，却也没说什么，只是平淡地牵起绳子，带我走出门去。
屋外阳光很好，空气很好，风景也很好。我们在小区的步道上悠闲地散着步，影子交叠在一起，变成了一只可怕的怪兽。
我好奇地盯着他的背影，看到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像朵蒲公英，挠的人心底发痒。我调整步调，想和他保持一样的节奏，屡次尝试无果后，失望地放弃了这一无意义的想法。
邻居牵着狗迎面走来，他打了个招呼，自然地弯下腰去，想要摸摸那只小狗的头。这怎么能行！我立刻冲上前去，用尽全身力气发出自以为凶恶的叫声。他也被我吓了一跳，一下子将我揽进怀里，嘴里不住地朝邻居道歉。
对他道歉干嘛……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摸别的狗呢……
邻居走了，我却缩在他的怀里，皱着鼻子发出委屈的呜咽。他向来不会哄人，如今手足无措的样子反倒令我心软。如果午餐能吃上新鲜草莓的话就原谅他吧。这么想着，我舔了舔他的手背，挣脱怀抱继续向前走去。
散步就这样平淡地进行着，我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，好似时间都会变慢，周遭的一切渐渐褪去，只有温暖和爱愈发浓郁。
中午，冰箱里没有草莓。我赌气坐在沙发上没有理他，他没来哄我，一头扎进了作曲室。我终是有些不放心，悄悄跟了过去。作曲室的窗台下有一架钢琴，平时不怎么用的上，可现在他却坐在那里，好看的手指犹豫着，迟迟没能弹下一个音节。见我跟了过来，他合上琴盖，弯腰把我抱进怀里。
“要一起弹琴吗？”
我点了点头，突然觉得他看我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只狗。
他把我安置在椅子上，自己去旁边拿了乐谱，又让我坐在他的膝头。琴盖再一次开启，我犹豫着抬起头，发现他正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。
我抬起脚爪，按下了离我最近的一枚白色琴键。
惊喜争先恐后地从他眼中满溢而出，几乎要将我溺毙。我由着他将我搂进怀里，用脚爪安抚着他颤抖的心脏。我很想对他说点什么，比如早晨那句“我爱你”，亦或是什么能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的情话。可我只是一只小狗，无法用言语传达心意。
我蹭着他湿漉漉的脸颊——真奇怪，在下雨的那一周里，我从未见他掉过哪怕一滴眼泪。我用舌头舔去那些咸涩的液体，他捋了捋我的毛，就这样挂着泪珠笑了起来。
“白白，你该剪毛了。”
sideB.作曲家的故事
我做了一个梦。
伯贤刚从外面回来，他推开作曲室大门，从后面抱住我的身体，毛茸茸的脑袋在我的颈窝乱蹭，我有些慌乱地推拒着他，不用看也知道脸颊一定烧得绯红。
“写得怎么样了？”他在我身旁坐下，拿起最新一张曲谱，我摇了摇头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不行，还是没有灵感。”
“那就让我成为哥哥的灵感吧！”伯贤放下曲谱，十分认真地注视着我，似乎觉得诚意不够，他捉起我放在膝头的手，迫使我注视他的眼睛。亮晶晶的下垂眼中倒映出我有些无措的身影，他眨了眨眼，忽然甜甜地笑了起来。
“哥哥看到了什么？”
“这里，”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，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，“满满的，都是对哥哥的爱。”
我笑着刮了刮伯贤的鼻尖，他却伸手扣紧我的后脑，手指穿插进发间，吻上了我微张的唇。
甜美的，迷醉的，令人深陷其中的……我靠在伯贤肩头微微喘气，他笑着把我抱进卧室，我们双双跌倒在床铺间，交缠着度过了大半个夜晚。
梦在这里戛然而止，可我却不愿就此醒来，于是昏昏沉沉跌入了另一个梦境。自从和伯贤在一起，我们时常一同在小区里散步。金灿灿的阳光在他的发顶涂满蜜糖，我好奇地伸手去摸，触到了一片令人舒适的暖意。
“哥哥，你说，我们最后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呢？”
我并不惧惮与伯贤提起死亡这个话题，和他在一起后，再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到恐惧。于是我思考了片刻，若有所思地回应道：
“我希望我们可以相拥着在睡梦中离去。”
“哥哥太理想主义了，”伯贤眯起眼睛笑了起来，他握住我的手，与我十指相扣，“如果意外发生了呢？”
“那我希望先离去的人是我自己。”
“是啊，我也希望先离去的人是你……”
那时的我没能理解伯贤话语中的含义，甚至因为他的自私暗暗闹着小脾气。直到后来，我才明白，他对我的爱到底有多深，决定由他一个人承担的孤独，又有多沉。
我自是知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白头偕老，也曾做好意外来临的心理准备，只是我没有想到，老天给予我们的选项竟会是如此漫长而又折磨，或许我的确有勇气面对爱人在意外中血肉模糊的尸体，却无法承受病痛将他一点一点带离我的身边。我坐在病床前，替他细细摘去草莓上的叶子，梦龙蜷缩在床角睡觉，我发觉他一直在盯着我瞧，于是便将刚刚处理好的草莓塞进他的嘴里，轻声问他怎么了。
他摇了摇头，凹陷的双颊因为草莓微微鼓起，倒让我看出了几分从前的可爱模样。
“你问我问题的那天，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……”
伯贤愣住了，但很快又露出了轻松的笑容。他用没打针的手摸了摸我的脸，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“别难过，至少老天给了我们充足的时间用来告别。”
伯贤走的那天，晴朗了一个月的小城突然开始下雨。我带着梦龙料理好一切，便失去了全部力气，告别众人一头倒进了房间。这一周我过得浑浑噩噩，时常是白天陷入昏睡，夜晚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。不知为何，我始终觉得他还没走，伯贤就在这里，在这座公寓的某个角落，注视着我的一切，可我却看不见也摸不到他，这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情。我索性将自己关进作曲室，希望继续那首未完成的歌曲。他说过，只要我写，他就会唱给我听，用我最喜欢的金属般的嗓音，将那些我羞于开口的爱的话语传递出去。
三天前，一无所获的我抓着头发，坐在沙发上靠着冰箱里仅存的冰咖啡打发时间。梦龙团在窝里，但我知道它也没睡。它本是伯贤的小狗，我至今都记得它刚来这间公寓时怯生生的模样，如今主人不在了，它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。于是我叹了口气，仰头灌下最后一口咖啡，努力让自己不要在意胃和喉间的痛意。
奇迹，是在雨停的那个早上发生的。
我像平常一样被梦龙叫醒，它的爪子弄皱了枕边的床单，我不耐地翻了个身，却被它一口舔上了酒窝。起初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，等我触到脸颊上的水渍，这才猛地清醒过来。
右边脸颊距离唇角约一指半的位置，是我的酒窝，也是伯贤的早安吻降落的地方。我惊讶地望着坐在床头的小狗，朝它伸出手去，看着它跌跌撞撞闯进我的怀里，竟生出了几分失而复得的喜悦。
“早上好，白白。”
我怀疑自己疯了，可梦龙的反应令我更加确定这一切就是真的。它蹭着我的颈窝，将我扑倒在床上，舔舐着鼻尖眼睛和唇瓣，连顺序都和从前一模一样。
当它替我拿来伯贤最喜爱的那只耳钉时，我明白，上天并没有同我开玩笑。于是我露出久违的微笑，起床迎接这来之不易的幸福。
伯贤的坏习惯一点都没变，总想趁洗漱时偷袭我，谁知这次却被一扇玻璃门挡住了去路，我觉得有些好笑，早餐时特意为他准备了最喜欢的草莓酱。窗外阳光正好，我思索片刻，突然开口道：
“白白，想出门吗？”
我知道，这一定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。出门前他弄坏了所有的牵引绳，我明白他在想什么，可是小区不允许宠物在室外自由活动。我只好将他抱进怀里，没想到这家伙还记得我的腰伤，最后竟一脸不情愿地从角落叼来最后一根完好的牵引绳，对此我感到很抱歉，心底却因为他一如既往的温柔感到心安。
我和伯贤一前一后走在小区的路上，好似回到了从前的时光。虽然他不会说话，但我总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偶遇邻居时，我故意蹲下身去抚摸那只小狗的头，他果然醋性大发，凶巴巴的模样可笑极了。
回到家，伯贤突然不肯理我，我知道每天中午他都要吃上好大一盆草莓，可这七天我也的确没有出门。倘若他能说话，此时一定会靠在空荡荡的冰箱旁数落我，在看到我低头不语的模样时，又心软地把我揽进怀里，小声说以后我们都不要这样了好不好。
我叹了口气，默默钻进了作曲室。
窗台下的钢琴是我和伯贤最喜欢的地方。没有工作的时候，我们总会在这里一起弹琴，伯贤的手很好看，虽然他总说我的更好看一些。我们伴着阳光按动琴键，似乎要将全世界的温暖倾注进音符里。待一曲终了，伯贤总是会吻住我，我被他压在钢琴上，颤抖的指尖按出几个破碎的断音。
我知道他跟进来了，于是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弹琴。那首新曲还是只有一半，我把它放在架子上，蹲在我腿上的他应该看不见——说实话，直到现在，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，可他却仿佛为了证明什么，准确地按下了第一个音。
我该用怎样的语言描述我当时的心情呢？我只知道，伯贤走时都没掉一滴眼泪的我，却在那时泣不成声。他像平常那样细细吻去我的泪水，虽然他不会说话，但我感受到了，他在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：
“我爱你。”
我忽然想起最后那几天，我坐在病床边，轻轻抚摸伯贤的头发。长时间的住院疏于打理，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，几乎要遮住整个眼睛，于是我笑着对他说：
“伯贤，你该剪头发了。”
sideC.旁人眼中的结局
雨停了，张艺兴的生活总算回归了正轨。
他时常会带着梦龙下去散步，只是现在，他开始称呼它为白白，知道些什么的朋友邻居听到了也只是叹气，张了张口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只有张艺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虽然不清楚这份奇迹何时会消失——或许终有一天，怀里这只小小的柯基又会用天真无邪的目光注视着他，拒绝盘子里的草莓酱，并且习惯性地躲在窝里睡大觉。可他非常感谢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，并且下定决定要加倍地珍惜。
曲子写好的那天，张艺兴带着小柯基去了公墓。照片上的男人有着永远明朗的笑颜，他把草莓放在地上，倚着冰冷的石块开始唱歌。
他的声音像波子汽水，甜甜的，能在心底炸出微小的气泡。空荡荡的墓园只有他一个人，他一遍又一遍地唱着，仿佛有倾吐不完的情话。
“你走吧，我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夕阳温柔地笼罩在他们身上。
“明天见。”
——fin——
如果你看到了这里，说明我们非常有缘。
那就请多留一会看完这些话，陪我在评论区聊上几句呗。
这的确不是he，但我却觉得它算是一个好故事。
我想用语言表达出天使line独有的温柔。
结局是开放性的，怎么理解都可以。虽然我的确有自己的想法233333
BGM是【春の】，非常温柔的歌，感兴趣的话可以看一下歌词。
最后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。
（下一篇边兴绝对是甜的，不甜我就是梦龙！中学生谈恋爱什么的最可爱了！）
